谷歌帮苹果解围 解读Android史上最强悍病毒

上周，iOS平台上XcodeGhost鏖战正欢的时候，同期Android平台也面临了有史以来最严重 的一次安全威胁（之一），只不过因为XcodeGhost实在有让人吓尿的震撼力，导致Android的这两位病毒同学没能出上风头。估计这两只病毒的作 者还是有那么点不爽的（虽然病毒与木马的隐蔽性更重要）。

本着强悍的事物在这个世界都该有成名机会的原则，小编再将这两位的身世摆上台面，顺带在结论中告诉大家，怎样才能彻底和病毒或恶意程序说再见。而这两位，真正有着将Android世界的病毒，达成与Windows桌面世界并驾齐驱的本事。

它也骗过了审核机制

要说Android平台的病毒，那就比iOS的那位骗子复杂多了，主要原因是苹果对iOS采用了几乎高压式的封闭政策，导致就算类似网易云音乐这样 的应用感染了恶意代码，也无法对其他应用乃至iOS系统产生任何影响。而Android是个开放得多的平台，这样，病毒才有放开手脚的可能。

不过谷歌也不是吃素的，人家的Google Play Store应用商店也有审核机制，你的应用要上架得先经过Google Bouncer这一关。可是不知何年何月，一款名叫Brain Test的应用在谷歌商店上架了，这是个智力测验型的游戏应用。

不久以后，一位Nexus 5用户发现这款应用有问题，打算卸载该应用，但发现无论如何都卸载不了。国外Check Point软件技术公司于是开始对Brain Test应用发起研究，发现其恶意行为非常霸道。Brain Test在8月24日从Google Play Store下架。但很稀罕的是，9月10日，这款应用再度上架，直到15日被再度查出问题才又一次下架。这两次Brain Test在Google Play Store的折腾，前后加起来可能影响到了多达100万Android用户，这个数量级在Android的历史上也并不算多见。

话说Google Bouncer做审核的时候难道在睡觉吗？而且居然还让Brain Test两度上架。这是个有些类似于最近大众汽车柴油引擎排放作弊的故事：首先得谈谈啥是Google Bouncer——早在2012年，谷歌发布审核服务Bouncer，它能够对开发者的App进行扫描，甚至还能在谷歌服务器上模拟App活动，检查 App是否在用户不知情的情况下收集个人信息；Android 4.2时代还进行了一次强化。

（传说中的Brain Test）

不过Brain Test的作者显然更聪明，他为这款恶意程序的运行添加了一个白名单，即当它检测到自己在某些特定IP，或者包含google、android这样的域名 下运行的时候，就不会激发病毒特性，而是老老实实地作为智力测验游戏存在。也就是说在谷歌Bouncer服务器上表现得很乖，但在用户下载使用的时候才表 现出本性（是不是跟大众最近的这个行为很像啊？）。

那么为啥在发现它有问题下架以后，9月份又上架了一次呢？据说是使用一款百度工具来混淆代码，让Google Bouncer无法确定它就是之前那个Brain Test。至于是啥工具，Check Point在分析报告中并没有说。但这的确让它再度成功上架。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切审核手段都是不靠谱的，如此轻易就能欺骗Google Bouncer（和App Store），以后我们究竟还能不能相信官方商店呢？

Android病毒特性全面与Windows病毒接轨

我们知道，由于Windows系统安装在超过90%的个人电脑上，所以其病毒数量和种类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尤其在Windows 98和XP时期，甚有突破天际之势。Android系统随着设备数量的急剧上升，病毒和恶意程序也一步步渗透，不过早期的病毒普遍还比较弱智，很大一部分 通过直接卸载或查杀就能搞定。但Brain Test的情况就没这么简单了。

在将Brain Test安装到手机以后，不管用户是否运行，该应用都会开始执行“时间炸弹（time bomb）”，20秒以后首次运行，并且每2小时运行一次。8小时以后，将设备数据上传至病毒作者服务器。病毒会检查当前所用Android设备是否已经 root，如果还没有root，则从服务器上下载一组工具，一个个试，直到root为止。

所谓的root就是让系统最高权限下放给用户（或应用），和iOS的越狱是同一个道理。只有在越狱以后，病毒才能真正展开手脚去对系统服务和文件做 修改。在root完成以后，该应用会从服务器下载一个名叫malicious.apk的安装文件（名字还真是露骨啊），并默默地安装，作为系统应用存在 （运行起来叫com.android.music.helper，隐蔽性很好啊）。生成的两个进程（mcpef.apk与brother.apk），两者 相互守望，两者都会监视对方是否被删除，只要任意一个被删除，其中一个就会即刻重新生成一个。而且他们会随手机启动而启动。

就以上几点就足够形成了病毒或木马的完全形态，包括具备隐蔽性的主进程，保护主进程的守护进程，还有在主进程停止以后负责重新生成主进程的程序（这 里后两者是同一个），虽然相比Windows平台上的这一套病毒系统，Brain Test还显得比较稚嫩。可以想见，此后的Android强化版病毒都会在此基础上进化。

至于Brain Test究竟干了什么，就目前看来是建立rootkit，这样一来就能执行病毒作者期望在设备上执行的任意代码了，比如说用来显示广告（这好像是Brain Test的主要工作），甚至在感染的设备上部署其他例如盗取证书一类的特性。

文章开头的时候说了，这次爆发的是两只病毒，到这里小编才要引出第二只，它叫Ghost Push（幽灵推）。Ghost Push在特性上相比Brain Test只是少了一步在谷歌应用商店上架的过程，也就是说它不是通过谷歌应用商店传播的，其余表现是基本相似的，包括首先想着如何把你的机子root了， 随机启动，进程相互守望，不过它在破坏力度上更出色一些。

Ghost Push也是在今年8月份发现的，而且其感染源似乎是在中国。据说酷派大神手机在安装官方提供的系统升级包以后，手机被预装了几个未知应用，表现出感染特 征。按照金山毒霸9月18日发布的分析报告，Ghost Push的感染速度是最高70万台/天。这理应是个大新闻，只可惜同期爆发了XcodeGhost。

其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它不像Brain Test那样是个独立的应用，而是将恶意代码注入合法应用，感染的应用如上图所示。随后在获得root权限后还有篡改系统文件的动作，并且守护进程甚至还 能从服务器获取最新的病毒安装包（还有令用户无法卸载的动作执行，比Brain Test更高级一点）。破坏动作除了推送广告之外，还有推送应用静默安装，而且比较有趣的是推送广告过程中会首先关掉WiFi连接，通过手机流量获取需要 推送的广告。

这两只病毒并没有显得特别具有破坏性，但显然相当顽固，如果没有逆向工程分析，即便是极有经验的用户也难以手动清除，除了病毒进程间相互守望、保证 对方的存在性就已经很难卸载之，系统文件被篡改更是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当前很多反病毒应用都已经具备了将它们连根拔除的能力，但反病毒程序在查杀之前也需 要获得root权限才行。

我们都说Android碎片化是致使该系统发展得一团乱，甚至导致流畅性始终做不好的元凶，但在这个场景下，Android的碎片化却又做到了制止 病毒的扩散。由于不同手机制造商，尤其是国内的厂商，所推系统的差异，以及设备本身的差异，令Android平台上，类似Brain Test和Ghost Push这样的病毒很难大范围扩散。你看XcodeGhost在iOS平台，一下就感染上亿用户，这两只是没有这种魄力的，主因就是iOS的高度一致性； 而且XcodeGhost是从开发者着手，这两只只是从用户终端着手，自然在传播速度上会存在差距。

单说一点，这两位的前提是对系统做root操作，但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Android手机由于各种原因实在是root不了，那么这两只也只能 望洋兴叹。Ghost Push的影响力之所以可以更大，是因为它极有针对性地面向部分国产手机施力，加上国内用户的基数，自然非Brain Test可比，虽然Ghost Push实际还扩散到了印度、美国、俄罗斯等地。

而且从破坏性的角度考虑，至少在它们被发现之前，它们的目标都只是推送广告和推送应用，还有浪费用户流量的行为，为病毒作者获得经济利益，这样的破坏性或许叫它们病毒有些过头，叫恶意程序是差不多的；而这也体现了它们与XcodeGhost的本质差异，即后者是只木马。

最后以小编多年来的经验，传授大家不感染病毒、恶意程序和木马的终极奥义，就是不要用iOS和Android。设备安全性是建立在基数的基础上的， 用的人越多，自然就越不安全，从这个意义上来说，Windows Phone就要安全多了，而更安全的还有思科的iOS、IBM的AIX等等。这样的终极奥义一般人我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