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周刊:互联网时代的第一次危机

  当阿兰.格林斯潘赞扬因特网的优点，并重新定义风险与责任时他点燃了信贷危机的导火索。 有时简单的交流可以捕捉到远胜于大量解释的重要真相。最近当金融时代评论员向投资银行家提出建议，鉴于象评论员这样的人难于得到正确的信息信贷危机已经开始对投资者和监管人偷袭。银行家显然被激怒了，指出所有必要的信息都可以广泛获取。为什么因为没人注意这些他就要受到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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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阿兰.格林斯潘赞扬因特网的优点，并重新定义风险与责任时他点燃了信贷危机的导火索。

  有时简单的交流可以捕捉到远胜于大量解释的重要真相。最近当金融时代评论员向投资银行家提出建议，鉴于象评论员这样的人难于得到正确的信息信贷危机已经开始对投资者和监管人偷袭。银行家显然被激怒了，指出所有必要的信息都可以广泛获取。为什么因为没人注意这些他就要受到责备？

  这是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解释。长期以来金融专家能够获取有关信贷市场和次级抵押市场的大量数据。很明显银行家想不到购买液晶电视的普通消费者负担不起每月1700美元的彭博资讯。但在某种意义上，他是正确的。在因特网上，那儿的信息是免费的。
 
  因特网已经大体上实现了其将信息传播给大众的誓言，所有需要分析目前信贷危机的信息——关于抵押债券崩盘价格，次级抵押市场数目急增，债券评级公司所做出的怪异行为等等最新和最好的信息对于任何会使用谷歌的人都是免费的。但是如果所有的数据都未受到注意这样会有什么用呢？信息免费的同时，互联网已经将我们埋葬于海量信息之下，使得大多数人难以预见到正在形成的信用风暴。相反免费信息并未将世界变为授权投资者的地球村，因此产生的数据烟雾帮助华尔街那些精明的家伙就像玩游戏一样容易地劫持了全球经济——通过即时信息和价值数万亿的复杂的衍生工具。
 
  2000和2001年互联网泡沫的破碎可能波及网络类股票，但是潜在的原因是传统的“非理性繁荣”（至少格林斯潘在这一点上是说对了）。对于互联网来讲它正处于其青春期。现在，相反，我们正处于互联网成熟时代的金融风暴的青春期，这次危机部分上是通过与科技的紧密结合造成的，而现在科技是将金融体系和社会作为一个整体加以巩固。

  这次惨败提出了一个关于如何规范金融市场的重要疑问。如果信息是免费获得的，这是否意味着华尔街再也没有义务告诉我们其余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对于监管者在密切注意的所有这些复杂的金融把戏时，它的角色到底是什么？
 
  因特网使任何一个拥有在线经济帐户和宽带连接的人都能成为全球投资人，但是在拥有这些自由的同时必须承担巨大的责任：你必须知道在没有政府监管依赖下自己在做什么。并且在一个对外来金融工具的理解和评估远远超出我们能力的世界里，这么做的确很危险。这理应使我们停下来看一看驱使我们到达这里的力量，这会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信息就在那里，问题也应经积攒多年，那么为什么我们没有注意到它？部分原因在于，相关数据尽管在网上可以获取，可是却分布无数个地方。你可以到雅虎金融去查沃尔玛现在的股价、市值和目前售价。却没有一个同样的免费去处可以对次级债券、具资产保证的债券、互惠信贷和其他能察觉现代全球市场走向的专门知识做同样事情。相反，你不得不浏览一个又一个网站，就像把散布在整个城市的一块块拼图玩具重新组合起来。这一半是寻宝，一半是搭积木。

  这远不是问题的终结。对于象衍生产品这样的金融定时炸弹，隐藏在那些让你恨不得将自己眼睛挖出来的缩写字母之后。(看看两种完全不同的按揭证券业务：ABX.HE.AA.06-2 and ABX.HE.AA.06-1——多么可爱的有诗意的好名字)。这需要对新一代金融技术的所有语言，从信贷违约掉期到抵押债务再到房地产抵押担保债券了如指掌，更不必说其相应地三到四个字母的缩写形式了。这同样需要有关经常帐面赤字和因此产生的利差方面的数据。大多数人，面对如此的海量数据，只能作出理智的选择：放弃。

  十几年以来我们已经为互联网带来的信息民主化而欢呼。它被认为赋予个人投资者以权力，使让人捉摸不透的金融市场更加透明，创造了新一代的普通投资者他们可以将自己的储蓄用于从标准普尔500股票到棕榈油期货的任意地方。这是一个缩小的世界，最终将变为地球村，那里发生在公众领域的任何事、腐败和贪婪都无处遁形。正如上世界90年代流行的“圣歌”说“信息希望是免费的”，21世纪被认为是这种哲学的高潮。

  阿兰.格林斯潘是这一观点的最大支持者。大多数经济学家认同作为美联储主席的格林斯潘让低利率维持了太久这一观点。却并未广泛认同其作为技术鼓吹者的角色。在2000年3月，互联网泡沫最顶端，格林斯潘发表了互联网正经历革命。他说这是金融转型，“通过在全球基础上创新、评估和交换复杂的金融衍生产品”使得“重新分配风险”成为可能。简而言之，格林斯潘看到了互联网和大型计算机通力合作是将抵押分拆成小块、重新打包、发售给全国乃至世界各地饥渴的投资者获取利益的完美组合。但是他应该已经认识到这有可能产生其经济学同仁所谓的“代理问题”：极小块抵押的远程拥有者不能监控贷款，对于信贷质量风险认识不足，不太可能与未来可能贷款进行谈判而产生问题，他们只是希望现金流。于是因此未来信贷危机的导火索被点燃了。

  坦率地说，互联网已经对于世界金融体系做出了许多重要的有用的事情。所有人不仅是分析家才可以获得盈利需求；电子商务使得用佣金成本趋近于零，在任何时间任意地点都可以进行无线贸易。投资者可以在网络告示牌上追踪选股。这些创新很早久已经过时了。但是不经意间，同样互联网为目前的信贷危机创造了条件。它将我联系到一起，但它同样起了负面作用，通过缩小距离而产生联系。在一个共鸣箱里人们可以发现和自己相似的人——通过剪贴或是猜火车再或是发明性产品的方式建立了目前市值668万亿（没有印错）的衍生市场。
 
  然而放弃的麻烦在于这个世界没有你依然转动。作为自由社会普通一员的一项义务是警戒心——观察在你附近发生的事情，无论是经济的还是自然的。在目前的危机中缺乏监控肯定起了作用，但是过分依赖监管部门也是十分危险的行为。普通人需要承担起责任。在面对现在复杂多变的社会，缺乏兴趣和漠然最终会导致毁灭。

  尽管如此，如果互联网数据烟雾迫使普通人漠然，它却同样使商人行为更加灵活和果断。商人、银行家和金融工程师已经形成对追踪一百个违约互换传播、或是10个感兴趣债券的监控或多种结构抵押融资产品价格心理捷径。这一代银行家第一次认识到网络，并将这一技术最大程度的应用。这意味着低花费和更快的交易，但它同时也怂恿并教唆了当前的危机。我们也用网络和现代交流技术创建了影子银行系统，相对于传统银行体系，一个直到2007年没有任何监管的借贷网络。现在它萎缩了，但是其残余势力通过将柜台衍生产品进入中央票据交换所这一过程必将被公之于众。

  考虑到许多未经监管的金融交易正在通过即时信息操作。希望通过银行建立1亿元的信贷违约掉期是你的选择么？毫无疑问。只是通过即时消息，在其他对冲基金或是银行中的几个商业伙伴，提出观点，接着与任何一个喜欢你观点的人，秘密交易。没有电话交流，没有复杂的公文，只是即时信息就这么处理完了。这种同行间便捷的交流方式转化成为商业高风险、缺乏规范的电子游戏，这么做因此而鼓励和促进了许多投机行为，像太多重叠的交易一直这样重叠下去。“我在富国银行买了信用保护，在美国国际集团卖了它，于是我现在避险了！”“我这么做了两次，哇，意外翻倍”。一些人估计通过电子方式产生的信用违约掉期接近万亿美元，而它们都没有正式文件证明而且难于理解。你可以认为他们是以太网中虚拟的便利贴等待人们注意。

  对待衍生产品的评价趋势介于流言和网络游戏之间是阴险的。不重要的即时信息可以突然变成交易。任何事情畅通无阻，一边聊天气一边就可以建立价值一亿美元的信用违约掉期。当任何事情看上去都一样，就象一张张笑脸隔档起来会出什么问题呢？

  最近几个月大多数公司都在与其衍生工具的混乱竞赛，使它处于控制之下。公司CEO和董事会都已经知道了关于超过50万亿美元信用违约互换的故事，对于其金融风险他们出于盲目恐慌中。正确的方法是他们将它看成一场竞争，要么自己直接将衍生产品曝光，要么因过度进行不利对冲交易而拖欠公司几十亿。尽管它可能是乏味的电视节目的有益填充，但如果深处其中这场竞赛如入地狱一般恐怖。

  尽管网络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诸如通过及时聊天工具谈论棒球而造成衍生物对经济的破坏，并且它人们相互找到并支持，无论是历史爱好者还是金融工程师。就象很容易找到同样喜欢飞行香蕉乐团的粉丝，它可以引领你迅速建立抵押债务义务。只要到Paul Wilmot——一个聪明外加精明的数量金融大师，运营的Wilmott.com，这个论坛一直是议论金融衍生工具的温床。回溯到2005年，当交易还是新兴事物刚开始蓬勃发展的时候，如果你想进入操作你只需在那留言，不出1小时，要不是几分钟的话，砰，会有一大群人指引你工作文件、资源、所有最新信息来铸就你自己的成功。组织一个关于金融的在线论坛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要是没有论坛的帮助和相关资源，大多数人决不会看到信贷革新（我建议用这个词）这一天,它刺激了目前的危机，要不然它不会发展如此之快。

  当然，互联网只是一项技术，它会被或好或坏的方式应用。是否存在有助于防止类似混乱的技术呢？避免下一次危机的一种方法是让互联网在提供可靠信息方面做的更好。现在当你进入金融机构你会被关于股票、主要市场指数，外加一些新闻头条等等信息淹没。如果，相反，你看到一些类似于汽车仪表盘的东西——一些刻度盘和按钮会与接下来信贷市场，衍生物，商品和股票发生的事情相关。不是给予无休止的表格——上面有用于分类杂乱报纸的表格——想想热图（红的代表坏，绿的代表好）以及简单的图表。经济仪表盘可以阐述信息：这儿是目前所谓的正常工作的经济市场，这儿不是，这儿将使你感到恐惧的。如果你希望知道更多你可以点击寻找。良好设计的仪表盘将确保你知道足够多的消息而不用惊讶。

  无需给每一人一个彭博咨询的工作站，我们可以要求我的个人金融提供商给我们通过网络给我们建立更好的公告牌。我们需要一些使我们不仅可以知道401（k）福利账户是否还有结余，还能将我们与全世界实时金融市场的兴衰起伏联系在一起的东西。这应该不难。现在新科技只要人们（大声）呼吁就会应运而生。所有这些需要我们我们立即投入进去确保这个世界不会在我们耳边轰然崩塌。我们是这个系统的一部分，我们需要进入系统的窗户。

  一扇调查商人之间交易的窗户——包括即时信息。通过各种方式使得借助即时信息建立起的衍生交易，确保其发生在监控之下。安全和交易委员会承诺监管，同时将信息记录在案，但是公司需要更好的进行贸易的岗位，然而碰巧，他们直接从私人电子渠道到公众交易。我们不能简单将通过及时信息交易的模糊的金融工具转变成没有人能理解或明白的数万亿美元的市场。没有更多的“哇”被允许。相反，解决方法是应用网络迫使贸易结果行动公开，甚至是在保持他们自己私人的交流保密的同时。

   与帮助形成金融危机正相反，下一步围绕因特网应该成为解决问题的一部分。对于我们——身在事中的普通人，至少能向政府和有缺陷的监管一样——确保在下一次不可避免的金融危机爆发之前作出改变。我们可以通过技术让金融市场更加安全。同时这使他们不用受到因为危险的金融技术而产生的格林斯潘的非理性繁荣的附带损害，从而变得更加安全。

Kedrosky是Kauffman基金的高级研究员、一家机构资金管理公司的顾问。他编辑名为“传染的贪婪”的博客（paulkedrosky.com）